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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玛利亚顺着他的指引，看向瑚芳筝。少女的眼睛很大很亮，此刻因为惊慌和愤怒，显得水汪汪的，楚楚可怜。哪有什么混沌的影子？

    “一派胡言！”玛利亚身侧一名年轻的修女忍不住斥道，“你这个亵渎者，竟敢污蔑主的羔羊！”

    “羔羊？”秋蝉笑了，笑声中充满了怜悯与嘲讽，“你们见过会在地铁上，为了取乐，就肆意散播谎言与混乱，以引爆他人负面情绪为食的羔羊吗？”

    他话锋一转，声音陡然变得庄严肃穆，如同教堂里的神父在宣读神启。

    “我告诉你们，那不是取乐！那是‘欢愉’教派的异端仪式！她每一次挑起事端，每一次让他人陷入痛苦与愤怒，都是在向那不可言说的‘欢愉之主’献上祭品！你们所谓的‘骚扰’，是我在阻止一场正在进行的、亵渎神圣的活祭！”

    “活祭”两个字，如同重锤，狠狠敲在所有修女的心上。这是她们最敏感的神经。圣华天使战斗修女学院建立的初衷，就是为了对抗那些潜伏在人类文明阴影中的亚空间邪神信徒。

    瑚芳筝彻底傻眼了。

    欢愉之主？活祭？这家伙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？他怎么能把一件单纯的恶作剧，面不改色地扯到邪神信仰的高度上去？这比她诬告他打胎还要离谱一万倍！

    “你胡说！你血口喷人！玛利亚修女，他疯了，他就是个疯子！”瑚芳筝急得快要哭出来了，她发现自己又一次落入了对方的节奏，无论她说什么，都像是在苍白地辩解。

    “疯子？”秋蝉摇了摇头，脸上露出悲天悯人的神情，“不，我只是一个恰好能看到真相的哨兵。你们以为我昨天在地铁上说的那些话是什么？是气话？是胡编乱造？”

    他看着玛利亚，一字一顿地说道：“我说的‘脚踏两条船’，是指她在‘秩序’与‘混沌’之间摇摆！我说的‘戴绿帽子’，是指她背弃了对主的信仰，将灵魂献给了伪神！我说的‘打胎’，更是她亲手扼杀自己心中最后一点‘神性’与‘纯洁’的铁证！”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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